猫子荔枝

I don't know if you ride or die

漂亮哑巴

   
   
文by / 猫子荔枝
禁止上升×3
没有文笔也是醉
 
首篇指路 漂亮哑巴
   
  
 
 
4.我看是你丫有病吧
 
 
 
王俊凯跟着他们四人也在一家烧烤店坐下,位置就选在易烊千玺斜对面的隔壁桌,点了一样的凉菜,要了二十个串,还有一瓶啤酒。
 
 
 
第一次这么近又这么安静地注视易烊千玺的眼睛,王俊凯心里的小鹿不停的乱撞。不同王源的清澈,易烊千玺的眼神里悄悄隐匿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流,幽深隐忍带着阶级压迫性的眼神一点儿也不符合他这个朝气的年纪。
 
 
 
王俊凯就这么一直看着,手放在桌上摩擦着酒杯,却从未动过一下。他就是想看看,看看眼前这个带着熟悉心跳的陌生人,以及他那凛冽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也许这个举动真的太过鲁莽,很快便吸引了刘志宏的注意。刘志宏上下打量着王俊凯,看着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易烊千玺。真是诡异,现在皇城根儿下长大的人都这么鲁莽了吗?刘志宏心想。
 
 
 
他拿胳膊肘怼了一下易烊千玺,又用眼神示意,易烊千玺才对上了王俊凯毫无保留的赤裸裸的眼神。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地看着,易烊千玺的眼神从不知名的情愫转为挑衅,桌上的另外三人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又面面相觑。
 
  
  
从小跟易烊千玺一块儿长大,易烊千玺认识的朋友,他们还真没有不认识的。
 
 
 
宋云哲忍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先开了口。“新朋友不打算介绍吗?”
  
  
 
听到身边人发出的调侃,易烊千玺才回神,把炯炯目光软化下来。“没事儿!估计是个傻子吧!”他的语气带着嘲弄,嘴角玩味的向上挑起,梨涡里漩着讲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说完,易烊千玺又回头挑衅地看了王俊凯一眼,他的眼神已经不像前面那样无所畏惧,在易烊千玺的逼视下开始变得躲闪飘忽。
 
 
 
可能是再也受不了隔壁桌传来的爽朗嬉笑,那种带着有色眼镜的目光看的王俊凯浑身不得劲儿,于是喝了几杯酒,草草吃了几口饭菜之后,王俊凯结账打包带着烤串离开了。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像这样在北京城繁华的大道上一边走一边撸串,他还真的是头一次。
 
 
 
走着走着,就在一家药店前停住了脚步……
 
 
 
等易烊千玺在胡同口告别了三位好友,哼着小曲儿出现在自家院前的时候,黑暗中的王俊凯突然就从院门边蹿出来了。
 
 
 
“嘛呢?!嘛呢?!……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
 
 
 
易烊千玺强装镇定,还没发泄完心中被吓到的怒火,王俊凯就一把把一个塑料袋塞进了易烊千玺手里,然后从他身边绕开走了。
 
 
 
借着院里的灯,易烊千玺举起手里的塑料袋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淡绿色的大字。
 
 
 
鼓巷药店。
  
  
  
鼓巷药店。
   
    
    
易烊千玺当时就暴走了,一把紧紧捏住药盒,向着王俊凯离开地方向追过去。
 
 
 
“你丫给我站住!”
 
 
 
王俊凯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他听不惯北京人这么爽爆的喊叫。他的身影还是悠悠地走着,像是走在慢悠悠的南部小城,不想却被身后跟来的易烊千玺勾住肩膀一把翻过身来。
 
 
 
“干什么呢?大半夜跟踪我蹲在我家院门口给我一包药是个什么意思?说我有病?我看是你丫有病吧?!”易烊千玺把药狠狠地摔在王俊凯脚边迈开步子就走了,一回院就把大门哐当一声扣上了。
 
 
 
“烊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千玺妈妈从屋里出来,看着气急败坏的儿子,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都多大了还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恼火呢?整个胡同都听到你这动静儿了……”
 
 
 
“妈,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啊?拜托你搞清楚好吗?有人说你儿子我——说我有病!”易烊千玺拿手指指着自己,无奈地挑起一边的眉头,然后无力垂下双手自顾地回屋了。
 
 
 
躺在床上,易烊千玺依旧感觉心里的怒火烧的烘烘的,令人焦躁难以接受。“我看起来像是有病的人吗?”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了一下,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举起来不耐烦地看了一眼。
 
 
 
“志宏:
 
 
 
———到家了吗?”
 
 
 
“———嗯、、”
 
 
 
易烊千玺发送过后扔下手机进了浴室……
 
 
 
 
5.四人篮球
 
 
 
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易烊千玺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十分。说来也怪,平日里有课的时候,怎么都睡不醒,闹钟永远都在唱着独角戏,可一到休息日没课了,易烊千玺又醒的挺早,还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翻腾了两下,易烊千玺索性洗把脸收拾收拾出门了,路上边走边给谌浩轩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一块打篮球。
 
 
 
谌浩轩的篮球还真有两下子。
 
 
 
跟别人打,易烊千玺总觉得不过瘾,没意思,天天输给谌浩轩,他倒是挺得劲儿的。
 
 
 
快走到昨晚追上王俊凯的地方时,易烊千玺老远就看见地上的绿色塑料袋。北京的胡同在旅游业的发展下,一条比一条整洁利落,可能走很远都见不到垃圾桶和厕所,这么大一个有色'垃圾'横在马路上,从小身为道德模范的易烊千玺心里的小火山自然是老远就开始翻涌了。
 
 
 
走进一看,易烊千玺整个人就傻了。
 
  
 
这不是昨晚自己扔在这里的吗?
 
 
 
那个可恶家伙为什么没有把它捡走?
 
 
 
易烊千玺弯腰一把捞起来,抖了抖上面附着的灰尘,又看到上面的绿色大字,'鼓巷药店'。强制着冷却了一下即将喷发的小火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易烊千玺还是打开了袋子。
 
 
 
里面只有两盒药,一盒是用来预防拉肚子的,一盒是用来治疗拉肚子的。易烊千玺翻了翻,确定没有纸条备注什么的,也没有再多想,拉上袋子口揣进衣服兜儿里继续往胡同外走。这个时间点,谌浩轩应该来了吧?
 
 
 
“千玺!”胡同口传来刘志宏兴奋的声音。“一起去打篮球!浩轩已经去了!我来接你!”
 
 
 
看着刘志宏的山地自行车,易烊千玺心里早已把谌浩轩凌迟处死了。“有小电动车不过来带我,非得我蹬车带人……”不是嫌弃带的人是刘志宏,而是嫌弃自己还要卖力气。
 
 
 
等到了篮球场的时候,谌浩轩已经热身完毕了,他过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拍了拍易烊千玺的肩膀。“我看你就不用再热身了,蹬车子应该差不多了!”
 
 
 
刘志宏得意的笑着,进入大一后,他已经长到和千玺差不多高,体重也跟着蹭蹭蹭涨,一百二三绝对不在话下。
 
 
 
“你去跑!三圈!”谌浩轩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刘志宏把他推上红色橡胶跑道去。“三圈后再加入!”
 
 
 
“是我让着你们的!一群老年人……”刘志宏一边跑一边回头喊,跑道上留下了他活力爽朗又年轻的笑声。
 
 
 
四个人玩的满头大汗的也不停下来,视线追着篮球从未大意过。谌浩轩带球健步如飞步履稳健,一个假动作先幌过了刘志宏,接下来就是球技也十分相当的易烊千玺了。左手运球的速度越来越快,谌浩轩弯着腰,右手护送,像一只小猎豹一样。他突然一个加速冲破了易烊千玺的包围,紧接着又遇到了前来截堵的宋云哲,谌浩轩果断选择胯下换手一个转身来了一个漂亮的远投,篮球在四人的注视下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曲线进框。
 
 
 
“牛气!”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他们四个人都回头看,那人只是竖起拇指给谌浩轩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李想?”刘志宏不可思议地微微张着嘴,“你怎么在这里?也来打篮球吗?要加入我们的战队吗?”
 
 
 
李想动动嘴角,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易烊千玺,然后摇了摇头。“不玩,跟你们四个厮混没劲儿。”
 
 
 
“……”
 
 
 
刘志宏看着李想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心里就纳闷,不玩你来干什么?看美女吗?这么大太阳周遭二百米范围内也没有女生出没啊……
 
 
 
“易烊千玺你过来!”李想冲着他喊了一声,“你的水!过来喝!”
 
 
 
“啊?你是不是又去我们胡同晃悠被我姥姥抓着了?我一猜就知道是我姥姥熬制的什么防暑降温绿豆汤……”
 
 
 
“废话真多!不是!”
 
 
 
“啊?不是我姥姥啊?那、别人给你就接啊?别人让我喝我就喝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谁知道这水折腾了几个人的手,里面有没有下药……”
 
 
 
“爱喝不喝!”
 
 
 
李想把手里的东西用力推到易烊千玺胸前,易烊千玺条件性地握住了瓶身,然后李想就松开了手,站在一边看着他。
 
 
 
李想看着易烊千玺把水瓶举起来在太阳下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名堂。
 
 
 
“是不是你不好意思说是给我的就说成是别人给的了啊?我最近老是觉得你眼睛的余光一直往我这儿瞥……咱再怎么说也是认识——第五年的朋友了吧?”
 
 
 
李想只想踢爆他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面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不是!”咬着牙说完,李想转身就走了。谌浩轩看着易烊千玺故作恋恋不舍的样子,忍住笑一个球砸了上去。“喂!我说你到底还打不打球了?”
 
 
 
“打!打!”
 
 
 
易烊千玺把李想送来的水瓶放在篮球框下面,再次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6.苦瓜汁
 
 
 
四个人一直在篮球场折腾到中午,刘志宏觉得自己再玩下去就要被晒化了,肺部的氧气已经得不到充分交换了,他拿衣服包住脑袋胡乱擦了一把汗挥挥手示意玩不动了。
 
 
 
易烊千玺也坐下来,喝了几大口水,然后把剩下的水就着脑袋浇了下去,汗水混合着矿泉水,掠过头皮沿着发丝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
 
 
 
“爽!”
 
 
 
矿泉水瓶骨碌碌滚到一边去,撞上李想送来的那个水瓶停住。易烊千玺看了一眼,还是站起来走过去,把水瓶提溜起来,放在耳旁摇了摇。
 
 
 
里面真的有水。
 
  
  
易烊千玺谨慎地抬头环绕四周看了看,场地上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儿,并没有人关心地朝这边看来。易烊千玺心想,难道是自己多想了?这根本就是李想这家伙的骗术!
 
 
 
于是他拧开瓶盖儿闻了闻,一股好闻的清淡味道进入鼻腔,让他有一种褪去燥热置身于蓝天白云大草原的错觉……
 
 
 
他小心翼翼凑上去舔了一下,然后仰头破天荒地喝了一大口。表情立马就凝固了,然后开始变得狰狞扭曲。
 
 
 
“这……也太苦了吧……”
 
 
 
谌浩轩和刘志宏顺势看过来,拿走他手里的水瓶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就开始无所顾忌地放声大笑。谌浩轩更是难得的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你小子别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哈哈哈哈哈!遭报应了吧!果然宋云哲最了解你了哈哈哈哈哈!”
 
 
 
易烊千玺吐着舌头呼吸着,听到谌浩轩说起宋云哲,一脸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宋云哲一眼。
  
  
   
“宋云哲你说我什么了?”
 
 
 
宋云哲看了易烊千玺一眼,把手里的球衣扔过去刚好挂在易烊千玺头顶上。
 
  
  
“喝完了这杯'忘情水'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
 
 
 
等到谌浩轩笑的实在笑不动了,拍拍刘志宏的肩膀,把手搭在他肩上。“让志宏说!让刘志宏告诉你!我怕我说了你不信!”
 
 
 
“昨晚撸完串回家,你走了之后我们三个接着走,宋云哲进他们家那条胡同之前说你这学期这几天几乎天天被整,八九是被哪个小姑娘看上了,结果你死心眼儿给拒绝了……人小姑娘整你呢哈哈哈哈哈……”刘志宏说完就开始跟着他们又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脸都憋的通红通红的。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拉倒,天天一个劲儿耗着整我干嘛……”易烊千玺扁扁嘴,把手里装苦瓜汁的水瓶拧好乖乖放在原地。“这种姑娘我可承受不起……”
 
 
 
又风风火火打了一场球后,三个人像是刚从温水里出锅一样,浑身都湿透了,稍微冲了冲头发洗了把脸,大家都各自回家找妈妈了。
 
 
 
一个人对着电脑玩了一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易烊千玺的妈妈才带着菜回来准备做饭。
 
 
 
“呀!怎么还是忘了买盐了……
 
 
 
烊烊?!烊儿?!”
 
 
 
“诶——怎么啦妈?”
 
 
 
“你出来!帮妈妈跑腿儿去买包盐……”
 
 
 
胡同口的小超市可能是有事儿吧,早早就关门了,易烊千玺探在窗户上看了半天也看不到人影,只好走远点儿去别的超市买。
 
 
 
从巷子里出来,易烊千玺还给自己买了一瓶可乐,哼着歌儿喝的贼欢实。远处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匆匆闪过,易烊千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个人……不是那个跟踪狂吗?”
 
 
 
 
7.工地应景
 
 
 
易烊千玺缠好手里的装盐的塑料袋,一口干掉手里的可乐扔进垃圾桶,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王俊凯七拐八拐地从胡同巷子里绕出去走到大道上,提着两桶方便面和一桶矿泉水,终于回到了工地上,在这满城各种纪念品特产工艺小吃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找到一家商店,还真不容易啊。
 
 
  
在三层的毛坯房,王俊凯打开了灯,把吃的东西随手放在桌上,又把书桌上的灯打开。
 
 
 
今天他要连夜修改制作这幅工程图,明天必须提交。
 
 
 
一个忙碌的身影在偌大的工程图纸上来回修改测量,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很久,再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疲惫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王俊凯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京城的快节奏生活压榨干净了。仔细想一想,几天前,他还在悠闲恬静的南部小城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转眼就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罢了,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
 
 
 
王俊凯端着泡面放在书桌边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北京城的灯红酒绿。
 
 
 
这是他第二次看北京的夜晚。
 
 
 
相比第一次的高大、像个牢笼一样让人手足无措,这一次,他有一点点倦恋,不是温暖的眷恋,而是又倦又恋。北京城的快节奏,让他很难有时间去想那些留在南部小城的过往,他的眼里,已经被全新的生活充斥。
 
  
  
整天灰腾腾的工地,充斥着大脑的吆喝声,以及另一个阳刚帅气的大男孩。
 
 
 
泡好的面还没有吃,水温慢慢降下来,而不知道什么时候,王俊凯已经蜷缩在落地窗与墙壁的角落里睡着了。
 
 
 
他双臂环着腿紧紧缩成一团,在窗外繁华的映衬下,显得如此渺小又不堪一提。
 
 
 
于很多不知情的人而言,王俊凯只是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北漂青年,大三都没念就脱离了学校组织只身一人来传说中的北上广闯荡,凭的就是一腔热血和烧不完的年轻气盛。
 
 
 
如果非要让人说的漂亮一点,那王俊凯很优秀,是从重庆重点理工大学工程建筑学专业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的。再具体一点,王俊凯虽然是一名大学只念了两年的半路子,但依旧凭借精湛的头脑换来工程师副助理的职位。
 
 
 
但其实说白了,跑腿的时候有他,累活儿的时候有他,熬夜的时候依旧有他,比如现在,凌晨两点的落地窗前,有一个怜悯的身影,蜷缩在城市的角落里。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王俊凯就醒了。他尝试着动了一下脖子,觉得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两个排斥的异体,从脖子某处失去了某种联系。
 
 
 
王俊凯两只手努力 '端着' 脑袋费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面,工地上的工人已经陆续来了。
 
 
 
城市的建造者,永远是起早贪黑的那个群体。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王俊凯身体地血液也渐渐循环舒畅了,他站起来,看着桌边还没动过的泡面桶,揭开盖子看了一眼,无奈地扔进了垃圾桶……
 
 
 
路过的看起来比较面熟的人跟王俊凯流程似地挥手打着招呼,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微笑着点点头,与这些人擦肩而过。
 
  
  
他早就失去了与人交流的兴趣。
 
  
 
王俊凯开始想象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个梳着偏分或者偶尔波波头的大男孩儿,一定会蹬着酷酷的山地自行车,帅气地出现在学校里,然后在教室里等待着他的是一个非常意外的惊喜……
 
  
  
然而,这个意外的惊喜,实际发生的时候,并不带着丝毫的欢喜。
   
   
    
   
  
更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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